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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不放她走。”
傅识则后仰,靠着椅背,“她证件一直在我手里,哪也去不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傅文菲表情僵愣,“哥哥不是最想赶她走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。”
傅识则目光幽凉,“你即将嫁到沈家,脾气该收敛就收敛一些,今天的事,我不想再有第二次。”
傅文菲手一紧,倏地想起查医院监控视频那个早上,傅识则古怪莫名的眼神,不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,更像是男人看女人,晦暗又浓稠,很值得人仔细意会品味。
这个念头像刀一样直直劈开傅文菲,劈得她生生一个激灵,声带成了发锈的机器,卡卡迟迟的,“哥哥你——不会——你看上——她了?”
“这就是你的推测?”
傅识则笑了一声,“你有空多跟母亲学学,沈家不比傅家差,对儿媳要求是同样的,嚣张跋扈可以,但蛮横无理,就让人怀疑你没有脑子,智商不够。”
这批评丝毫不留情面,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,直刺傅文菲面颊,她尴尬又委屈,“我知道了,哥哥。”
傅文菲还未受过这样的教训,闷声一句,掩面而逃。
傅识则的目光跟着她背影上楼,在二楼离开她,望向三楼云厘的房间。
走廊灯光昏黄,她房门冰冷紧闭。
头一次,没有言辞锋快的反击,隐忍缩着在房间,佣人送几次餐都敲不开房门,特意叫王姨上去,才叫开。
傅识则胸膛闷胀,抬步上楼。
云厘没有开灯,室内一片灰蒙蒙寂静中,钥匙插进门锁拧动的声音,无限放大,刺耳。
云厘没动弹。
几息后随着脚步声沉稳靠近,淡淡酒气充斥鼻腔,并不刺鼻,却霸道蔓延开来。
她不抬头,感觉有一束目光落在头顶,如火,似冰,烙得她头皮发麻。
云厘先败下阵来,闷声闷气,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这里是傅家。”
云厘歇了声。
傅家。
傅文菲的家,傅识则的家,父母的家,唯独不是她的家。
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。
这次轮到傅识则不耐了。
“说话。”
颀长的黑影覆下,十足的冷峻。
云厘被罩在影子里,喘息都无力,“说什么?你想审问我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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