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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古代至高肉身，金身境。”
“龙象体，铁树筋，琉璃骨，五脏仙，通神灵。”
顾源眼中闪过异色，这些名称与真武七秘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……不，准确来说，大部分修炼功法的核心其实都大差不差。
真正造成差异的是功效与效率。
那如果有人生来就站在万众瞩目的终点上，这样如太阳般耀眼的人，会不会让人感到绝望，甚至是窒息。
一瞬间，顾源心中刚刚升起的自得被尽数击碎，内心意志如洗尽铅华般纯粹。
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。
‘我现在的成就或许别人生来就有，又有什么好骄傲的。
’
顾源轻轻吐了口气，平静道：“如果你们是来下战书的，那我接下了，让你们大师兄在今天太阳升起时来挑战我。”
“你！”
旧术一脉的弟子脸色黑了下来，“给你下战书？你也配？！”
“配不配还轮不到你们几个在这哔哔！”
拓跋昊扯着领子嚣张地站出来，“能挑战我兄弟是你们大师兄的荣幸，让他准时过来挨打。”
“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顾源淡淡开口。
面子是互相给的，对方不给面子，他也不会惯着。
“你们几个，大晚上不好好修炼，跑来这里胡言乱语，罚你们回去面壁思过。”
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烈，旧术一脉再次走出几人，身上气息更加强大，最前方一个高挑女人对那几个旧术弟子呵斥一声，随后把目光望向顾源，浅笑道：
“抱歉，我们旧术一脉的弟子大多时候都在潜心修炼，对人情世故不太擅长，说话比较直来直往，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莫师姐，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，飞升境根本就比不上武道金身，何况大师兄还是先天金身，所谓的飞升者只是低劣的模仿者罢了。”
“够了，你们几个不要在这丢人现眼。”
莫清涟柳眉微皱，撩了撩发丝，歉意道：“武道殊途同归，那里有什么强弱之分，说到底还是看人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
顾源平静地打断她的话，“一唱一和，不就是想打击我的自信吗，怎么，看到我变强，对你们大师兄没信心了吗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打击你，那就是吧。
至于大师兄，还轮不到你评价，虽然有点不礼貌，但他们说的并没有错，天生的强者，生来就是最强，后天的凡胎再怎么努力修炼，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踩着强者的脚印蹒跚前进，追逐仰望那道背影。”
莫清涟眼中有着一抹狂热，语气中满是崇拜，“我们对大师兄抱有绝对信心，他是天生的强者！”
“那就让他来挑战我，证明自己……”
顾源与她擦肩而过，淡淡的话语声清晰传出。
“而不是活在你嘴巴上。”
话音落下，顾源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下。
远处，阳台上的柳长信把他们的话尽收耳中。
“愚蠢的女人，脑残粉一个。”
他知道莫清涟完全就是看到顾源突破，忍不住跑去打击顾源自信，但这女人根本就没想过，真正的天才，根本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被打击到。
这些话只会让顾源的内心变得更强大。
不知何时，看热闹的武高生逐渐消散，基地渐渐安静下来，柳长信望着天上明月，粗大的骨节无意识地将金属栏杆捏到变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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